第2部分
舞女的胳膊,旁若无人地从她面前过去,走出舞厅,坐上一辆黄包车扬长而去。
唐丽娜仿佛给人打了一个大嘴巴,脸胀得通红,却又无法发作,银牙一咬,
拿起自己的手包气冲冲地走出了舞厅。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马上跟了出去,紧紧
缀在后面,那是日本人给她安排的保镖。
回到住处,唐丽娜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,自己堂堂一朵上海滩的名花,却被
人家晾在那里,让她怎么受得了。唐丽娜可吃不得这种憋,第二天便叫人把和那
男人一同离开舞厅的舞女给找了来,唐丽娜骂了她一百多个“小骚屄”,作作实
实给了她十几个大嘴巴,把个舞女打得懵头转向,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瘟
神一般的女人。
唐丽娜打完了,出了点儿气,这才问昨天那个男人到哪里去了。舞女不敢隐
瞒,说那位先生把她带到城隍庙,吃小吃吃到半夜,然后叫了黄包车送她回家,
也不知道那位先生是干什么的,哪里人,只知道他出手很大方,象是个大户人家
的公子哥儿。唐丽娜又叫人去城隍庙打听,却没问到什么消息。
唐丽娜终究不甘心。她在上海阅男人无数,似这般年轻俊美,风度翩翩的男
子还是第一次见,怎么得他陪自己一宿,也不枉作上海滩的交际花。于是,她便
设法知会各家舞厅,凡有见到这位先生的速来通报。
到底是干特工的,打听个人算不得什么难事,不出几天,便得到了确切的消
息。原来这位男士姓马,祖藉山东,出身旺族,一直在德国留学,刚刚回国,现
住在大东亚旅社三楼的豪华客房里,每日无所事事,除了下馆子,就是下舞厅消
遣,一般都在大世界等几个豪华舞厅跳舞,每次都要换四、五个舞女伴舞,跳完
了还要挑一个中意的出街吃饭,饭后偶而也会把舞女带回旅店过夜。
打听到了这男人的消息,唐丽娜恨不得马上就睡在他的床上,凭自己在特训
班里学会的床上功夫,一定叫他再也离不开自己的温柔乡。
她当然不是个傻瓜,事先把大东亚旅社的环境都弄清楚,马大少住的套房在
最里面,隔壁住的是一个南京的德国买办的姨太太和她妹妹,对面的套房没有人
住。于是,唐丽娜便预先安